第390章 失憶狐妖被冷情佛子強制愛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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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0章 失憶狐妖被冷情佛子強制愛19
池塘邊,霜羽眼中的濃情徹底消散。
他一臉愁容喂著魚兒,長嘆一聲:“本尊也想做魚了,吃飽了睡,睡飽了吃,沒有任何煩惱。”
身後,沉重的腳步聲響起。
霜羽立刻收斂表情,警惕回頭:“誰?”
“阿彌陀佛……”
摒塵呆呆望著他,眼中溢滿糾結和哀傷。
“原來是摒塵大師,您是來看祁連哥哥的嗎?”
霜羽一改往日對他的不敬,恭敬的起身行禮,笑問。
摒塵的心,仿佛被利刃捅穿了無數個窟窿,鮮血毫不間斷的流出,痛到呼吸微滯。
“為何不叫貧僧禿驢了,為何要和貧僧保持距離,你們妖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嗎?”
黑色的瞳孔泛出紅光,他猛地上前一步,死死拽住霜羽的手,質問。
霜羽被他眼中的紅光和身上的魔氣嚇了一跳,意圖掙紮,卻被對方桎梏的更緊。
“松手,你弄疼我了!”
眼中噙著淚,他用力掙紮。
看著他痛苦的模樣,摒塵只覺得心髒一抽一抽的疼。
他到底在做什麼……
有些倉皇松開手,摒塵眼中溢滿擔憂,想要查看他的傷勢。
“離我遠點,別碰我!”
霜羽面色嚴厲,後退一步警告。
他的刻意保持距離,差點又讓摒塵瘋魔。
他不停深呼吸,顫抖的唇瓣開開合合,卻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霜羽微垂眼簾,眼中閃過一抹掙紮,隨後堅定擡眸:“摒塵大師,我從來沒有心悅過你,若是以往的所作所為讓您誤會了,那我道歉。
我心悅的人只有祁連哥哥,不久後我們就會舉行結道大典,屆時,歡迎您來參加!”
一句話,直接讓摒塵的心跌入了無邊的深淵。
他失魂落魄地笑笑,瘋魔一般喃喃自語: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……是貧僧自作多情了……哈……哈哈……貧僧恭祝二位白頭偕老!”
對著霜羽深深鞠了個躬,摒塵踉蹌著步伐倉皇逃離。
霜羽藏在衣袍下的手緊握成拳,始終沒有追上去。
“阿羽。”
身後,祁連幽幽的聲音傳來。
霜羽頓了頓,有些慌張看向他:“祁連哥哥,你……你聽了多久?”
“別擔心,我知道你心悅我,我也從來沒對你的感情抱有懷疑,你是我的,對嗎,阿羽?”
祁連摸了摸他的後腦勺,淺笑著問道。
他自是不擔心的。
倒不是對兩人的感情過于自信,而是對于他的攝魂術非常自信。
“我不喜歡摒塵大師,讓他走吧。”
霜羽垂著腦袋,抱怨一般說道。
“好,阿羽說什麼,便是什麼。”
祁連笑瞇瞇開口,當即用傳音通知冉婉月,讓她請摒塵離開。
很快,冉婉月敲響了摒塵的房門。
“摒塵大師……”
看到對方一蹶不振的樣子,她尷尬的笑笑,不知如何開口。
“貧僧省得,只是貧僧身體不太舒服,休息片刻,自會離去。”
摒塵長睫顫了顫,說道。
“摒塵大師,您的未來不止于此,莫不要為了一段孽緣,毀了您的前程才是。”
冉婉月嘆了口氣,勸慰道。
孽緣嗎?
摒塵腦袋低垂著,久久,露出一抹詭譎的笑,那笑容稍縱即逝,他麻木的點點頭,關門。
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,真是狐貍精啊,攪的高僧都動了凡心……”
冉婉月長嘆一聲,轉身離開。
祁連受傷以後,霜羽就再沒回過這個院落,而是一直住在祁連的傾月閣。
祁連擔心他的身體,故并未讓他守夜,而是讓他在旁邊的廂房休息。
入夜後,緊閉的窗戶驀然打開,一抹微風拂過。
穿著僧袍的摒塵,站在了霜羽的床榻邊,一瞬不瞬望著床上熟睡的人兒。
他想擡手摸摸他的臉,可感情過于克制,擡起的手,始終沒落在他的臉上。
收回手,他緊握成拳,啞聲道:“貧僧要回萬佛寺了,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再見,施主……記得照顧好自已。”
深深望了霜羽一眼,仿佛要將他永遠刻在心間。
摒塵深呼吸一口氣,轉身,離開。
一直到他徹底消失,守在房門前的威壓才徹底消散。
裝睡的霜羽緩緩吐出一口氣,渾身都被冷汗打濕。
眼角,一滴不舍的清淚緩緩流出。
他想,走了好,遠離這灘渾水,他至少能保住性命。
又過了三日,海嵐清醒。
冉婉月得到消息,急急忙忙趕往他的住所。
“小師弟,你終于醒了!”
眼中含淚,她快速沖上前將其抱住。
海嵐的性格,其實和霜羽這次任務的原主是有些相似的。
沒有遭受過社會毒打的他們,天真又幼稚,還有些目中無人,狂妄自大。
若是以往的海嵐,醒來以後一定會咋咋呼呼描述當時的場景,再添油加醋一番將自已描述的很厲害很偉大。
可醒來的海嵐,有些過于沉寂了。
“有勞師姐掛心了,海嵐沒事。”
他并未抗拒冉婉月的懷抱,用平淡的語氣道謝。
“你怎麼了,還沒睡醒不成?”
冉婉月覺得奇怪,擡手去摸他的額頭。
沒燒糊塗啊,怎地性格如此奇怪。
“許是剛剛清醒,身體精神都不利索,我休息幾日就好了,師姐。”
海嵐淺淺笑了笑,說道。
是啊,受了這麼重的傷,沒精神是肯定的。
冉婉月趕緊讓他再次睡下,起身前往廚房給他熬粥。
海嵐睜著眼睛看著床幔,那木訥的表情,不像一個人,反而更像是一具毫無自我意識的……傀儡!
祁連養了六日,傷勢恢複了許多。
可以施法後,他第一時間去找了掌門,和他商量和霜羽的結道大典。
下修界,人魔妖為了爭奪修煉資源,戰爭已經持續了幾百年。
如今雖然暫時休戰了,可并不代表三方能放下芥蒂。
掌門自是不答應,甚至大發脾氣臭罵了祁連一頓,說他糊塗。
隔著老遠,都能聽到他的怒罵聲。
衆人擔心兩人發生爭執,都遠遠的候著,一旦事情不可收拾,他們就進去勸架。
等了一個時辰,祁連再出來的時候,卻是笑瞇瞇的。
“祁連長老,如何了?”
和他關系較好的刑罰堂長老殷切問道。
“掌門還是疼我,雖發了脾氣,但好歹是同意了。”
祁連展露笑顏,眼裏都是止不住的歡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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